1996年秋,马季先生在南方参加《全国曲艺艺术节》时,其弟子韩兰成热情地把我推荐给他。

    一见面,马季先生像见到老熟人般,直呼“久仰久仰……”弄得我很不好意思。客气之后,我开始边端详马季先生边起草画漫像。谈话过程中他多半是笑容可掬状。

    在绘制这幅漫像时,我突出表现这位著名笑星的笑口常开神态,按创作漫像规律,当然要对他的笑貌进行大幅夸张。我把马季先生的双眼“笑成了一条线”,两个大腮帮子“笑得就像如来佛”,还特意将马季的脸部轮廓索性省略,其目的是更加突出了这位大笑星的笑态。在场的人见到我画的漫像都叫“神啦!”

    马季先生边欣赏边赞叹“果然名不虚传,功力不浅,真是属于大写意的我啊”

    当马季发现漫像左上角盖的印章时小声问我是何字我轻声回应是“一笑也”,他连声说道:“妙!实在是妙!”

    从那之后,我还有幸和马季先生多次见面。其中有一件很有趣的事:因策划演出事宜,电视台导演让我同赴上海虹口机场迎接马季先生。接到他已临近傍晚,我们问马季先生想在哪儿用餐。不愧为美食家,他脱口道:小南国饭店。

    由于驾驶员对上海交通不熟,在立交桥上上下下近半小时还未找到饭店,后来因我会上海话,终于被我们问到路。可是刚进店门,马季先生又被服务生一眼认出,又是请他签名,又是照像,我们一行已很饿了,面色疲惫,而马季先生却在大厅很有礼貌地一一回应着。

    十年过去就像是昨天马季先生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浮现。

    马季先生,一路走好!

■作者介绍

    作为一位与马季相识十年的好友,禹天成惊闻马季先生去世,拾笔追忆两人十年间的交往故事。

    禹天成 江苏工人报主任编辑。现任中国新闻漫画研究会常务理事,江苏美术家协会会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