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0年6月,红透两岸的童安格突然从三地媒体视线中“人间蒸发”——消失了。被卷入重大事件漩涡中的安格,为躲避港台记者和狗仔队,潜抵广州。
在广州的四天,我给这位低调的“台湾普通游客”安排了参观中山纪念堂、瞻仰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墓、到广州射击俱乐部打枪、享受羊城地道美食等系列私人性质活动。
安格衣着整齐洁净,举止优雅,谈吐不俗,贵族绅士般的风度让人止仰。他在中国大酒店门前下车时,对着拉开车门的侍应礼貌地躬身打招呼:你好!侍应一脸惊讶。见惯世面的侍应事后告诉我:他所接待的顶级红人超级明星中,童先生是唯一一个和他打招呼的。
一天下午,我俩在文化假日酒店喝咖啡,他突然拿笔在餐纸上涂划起来,我以为他的音乐灵感冒涌,谁知道一分钟后他递纸给我,我乍喜还惊:你怎么会画漫画?画得这般神似。
安格朗朗一笑:我父亲是画家,我自小就喜爱画画。安格给我画的,是我的记者漫画肖像。寥寥几笔,惟妙惟肖。
安格回台后,我写了一篇长篇报道,这是安格在内地的第一篇长篇通讯。这篇文章令安格内地的事业“解冻”,再次攀上高峰。
后来,一位名设计师把这幅画做成了一张名片,印了几百张,朋友们抢着索要,现在就剩下了这张最原始版。我想,假如安格当初不唱歌,而是继续画漫画,也许就没有朱德庸蔡志忠什么事了呢,哈哈。